*原標題：敦煌飛天與飛天茅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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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12月8日至2023年3月31日,，敦煌壁畫藝術(shù)精品公益巡展在貴州美術(shù)館展出,，因展期一再延長，我先后三次觀展,，更多了幾分感概和思考,，油然聯(lián)想到飛天與茅臺的關(guān)系。追溯歷史,，弘揚傳統(tǒng),，揭示中華民族的文化自信，很有現(xiàn)實意義,，非常難得的,。

這個展覽采用1:1數(shù)字化高保真的復制技術(shù)，以其特有的濃縮和概括,，折射出敦煌藝術(shù)歷經(jīng)千年,，在中國藝術(shù)史上留下無可替代的印跡,，讓人們跨越時空，如同身臨其境的沉浸式感受,，走進敦煌,。

好在展覽在固定時段安排志愿者解說，為在短時間里幫助觀眾加深理解和感受,，“考察”一番,。那天的解說員叫胡充，他首先介紹第一幅壁畫就是飛天,。飛天究竟是什么,？我的確了解得少，也不是很明白,。我正是帶著這個想法學習體會的,。聽了他的解說，又看了圖解說明,，找到了問題的答案,。

飛天是佛教藝術(shù)中的一個獨特形象。佛教天龍八部的乾達婆與緊那羅（梵文譯音）,，是主管音樂舞蹈之神,，通常聽說的飛天就是他們的合稱，或者說是具有特殊職能的“天人”,。飛天的職責是在釋迦摩尼講經(jīng)說法時,，在天上散花、飄香,、歌舞奏樂,、娛樂于佛。這里不難看出,，藝術(shù)的精神正是宗教的,，故藝術(shù)的最高點與宗教相通，宗教與藝術(shù)的高下重輕在此已經(jīng)明示,。

▲北周飛天

話說回來,，北周時期的飛天作品，距今1400年歷史,。屬于早期的飛天,，人物、線條,、風格粗獷豪邁,，具有西域式的特點。采用的是凹凸暈染法，后用一層定型線條,，只因為年代久遠,，這層定型的線被氧化掉了，形成更為粗獷的藝術(shù)特征,。

▲唐代飛天

與北魏飛天比較,，唐代飛天的描繪表現(xiàn)出成熟而完美的特點。最受人稱道的是莫高窟320窟,，飛天繪制在主尊阿彌陀佛的華蓋上方,。兩組各兩身對稱的飛天，都是裸著上身,，穿著長長的錦裙,，雙腳藏在長裙中，長長的飄帶襯托出飛行中輕

盈靈動的體態(tài),，整個畫面由飛天和流云組成一幅動態(tài)的場面,，加上絢麗的色彩，生動地表現(xiàn)了佛國的美妙,。這是莫高窟唐代飛天的代表作之一,。

敦煌壁畫和塑像中的飛天與洞窟同時出現(xiàn)，以十六國開始,，經(jīng)過是個朝代,，歷時近千年，不同的時代,，飛天的形象、姿態(tài),、意境,、情趣及藝術(shù)風格都在不斷變化，削弱了地域情調(diào),，增加并突出了中國的色彩,，使外來的形式逐步本民族化，形成了獨具特色的敦煌飛天,，成為中華文化包括中最珍貴的藝術(shù)結(jié)晶,，完美地體現(xiàn)了古代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。

在參觀中,，解說員在“四飛天”處停留,，向觀眾發(fā)問：唐朝的飛天元素與貴州茅臺分不開？茅臺飛天的藝術(shù)形象從何而來,？茅臺酒飛天形象取自唐代的飛天形象,。所以茅臺品牌文化的成功，實際上是優(yōu)秀民族文化的展示；飛天成就了中外馳名的茅臺酒,，茅臺酒成為貴州的一個標志性的象征和耀眼的符號,。我覺得他的分析是有道理。

在參觀展覽結(jié)束后,，我與解說員交流,，我把有關(guān)茅臺飛天商標的文章轉(zhuǎn)給他。在我第二,、三次參觀時,，正巧遇上解說員講解，他們在解說詞里補充了飛天商標的設(shè)計者香港李歡先生,。他將敦煌飛天和古代酒具爵,，作為傳統(tǒng)元素加以融合，形成了東西方的神性之美,，設(shè)計出飛天茅臺酒出口商標,。解說員就是宣傳員，他善于聯(lián)系實際,，把歷史拆開了,，揉碎了，講解的好,，受到觀眾的好評,。

▼點擊視頻，觀看飛天茅臺商標的探源之旅（視頻來源：茅臺融媒體中心）

在為期近四個月的敦煌展覽結(jié)束后,，2023年4月21日茅臺融媒體中心發(fā)布“關(guān)于飛天商標探源”的短視頻,，其中有香港茅臺酒公司專訪李歡先生的剪輯視頻。茅臺沒有忘記李歡,，這是歷史記錄,，需要保存，需要傳播,。

李歡有很深的茅臺情結(jié)，又有對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的深情,。他直敘飛天茅臺商標,、包裝裝潢的改進往事，不要以為這些事情好做,，在當時條件下談何容易,。人生看盡江山滄桑，他被行內(nèi)稱之為“百科全書”的行家,。我回想起視頻中他說給我的資料,，現(xiàn)錄于此,。這些報章用事實說話，字里行間流淌的都是真情,，當知論做人,，李歡對外貿(mào)出口立下了汗馬功勞。

早在2001年10月15日,、18日《人民日報》（專版,，海外版）記者陳少波采訪報道，《45春秋90屆“廣交會”港商“歡叔”從未缺席,，這位負責設(shè)計了貴州茅臺酒飛天商標的香港老人深情回憶——我與廣交會一路走來》,，最先披露李歡先生為茅臺飛天商標設(shè)計的經(jīng)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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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,，2006年10月15日香港《大公報》B12百屆廣交會刊登《百屆全勤,，“癡情客”》，2009年10月17日香港《文匯報》A25版刊登《李歡改良國貨銷海外,，喜見祖國變富強》,，2013年1月31日香港《大公報》A6要聞刊登《與國貨不離不棄，訪遠大貿(mào)易董事長李歡》,，2019年9月25日香港《文匯報》A14版刊登《“老廣交”李歡一步一腳帶國貨走出去》,。

從2006年至2019年香港《大公報》《文匯報》整版陸續(xù)介紹李歡先生，只看文章標題,，盡思周匝,，他的經(jīng)商人生很精彩。在50年代初,，李歡洞見商業(yè)博弈的一般規(guī)律,，以及特定歷史背景下的商業(yè)邏輯，為打破國外反華勢力阻撓“五星”（金輪）茅臺出口,，從政治文化和現(xiàn)實因素的角度,，把被斥之有政治色彩的“五星”改為具有傳統(tǒng)文化的“飛天”。因為繞開意識形態(tài)的阻撓,，終于打開了海外市場。

歷史證明,，兩個中國味道的商標不同,，飛天商標在后世發(fā)揮了不同的作用。李歡的智慧,，能幫助我們思考,，站在歷史的角度，我們的出口商品從何而來,，又如何走出國門,？以及工貿(mào)協(xié)作的重要性,。李歡以他的經(jīng)歷，德高望重,，出任香港中華出入口商會榮譽會長,，香港中華總商會會董，2008年,、2022年分別榮獲香港特區(qū)政府頒發(fā)銅紫荊星章和榮譽勛章,。

我是在退休之后，通過書信和電話與李歡先生對話交往,，勉為其難的將收集到的資料寫了文章《茅臺酒之歷史記憶——飛天商標從何而來》,，于2021年7月在茅臺內(nèi)部雜志《世界之醉》第93期發(fā)表。

一年之后,，2022年6月香港茅臺酒公司專訪李歡,，探尋飛天商標產(chǎn)生的經(jīng)過。無疑是對其飛天商標的歷史地位和作用的肯定,。當然,，對于97歲的老人來說，回憶往事難免有出入和矛盾之處,，但不影響基本的歷史事實,。對于一些問題認識不一，這就需要進一步考核論證,，加以研究和分析,，去誤存真。

從盛唐時期（650-750年）敦煌飛天,，到1704年前后茅臺命名的白酒出現(xiàn),，再到1958年茅臺飛天商標首次在香港注冊，有了飛天茅臺的定名,，兩者緊密地結(jié)合,，是中華文化根脈傳承的見證，體現(xiàn)了名牌的經(jīng)典性,。

2018年9月26日,，茅臺集團原董事長李保芳率隊拜訪敦煌研究院，共同舉行以“夢園敦煌 醉美絲路”為主題的飛天·茅臺60周年座談會,。無論是敦煌文化,，還是茅臺酒傳統(tǒng)釀造技藝，都深深根植于中華優(yōu)秀文化中,，兩者走在一起,，拉近了彼此的距離。最重要的是從自身文化找到中國人安身立命的精神資源,。

貴州茅臺建廠從1951年至今,，短暫70年打造為第一世界烈酒品牌,，中國第一白酒品牌。中國古絲綢之路,，亦是“美酒之路”,，伴隨“一帶一路”的新機遇，必將加快茅臺國際化進程,，提高中國白酒的文化輻射力和國際影響力,。由此我想到，著名的敦煌學家季羨林先生說過“敦煌在中國,，敦煌學在世界”^[1],。加上一句“飛天茅臺在世界”，是可以預期的,。

如今,，茅臺酒廠區(qū)，飛天的場景歷歷在目,。80,、90年代建造的貴州茅臺榮獲國際大獎紀念碑，茅園賓館和科技大樓的飛天雕塑和飛天彩色壁畫,，都彰顯了茅臺的“美”和“好”,。

以美的產(chǎn)品，美的服務(wù),，不斷滿足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,；也融合了中國哲學的深意，要平衡,，要和諧,，要創(chuàng)新。昔日飛天“娛樂于佛”的原義,，已演化為“娛樂于民”的新意,。這種演化，它是最強大的力量,，驅(qū)動一切,，啟示著人們心懷敬意和美好期許。

參考資料

[1]《燦爛佛宮：敦煌莫高窟考古大發(fā)現(xiàn)》,，樊鋅詩,、趙聲良著，浙江文藝出版社2004.8第59頁